03撞破(3/5)
舒弦慢慢对上她眼睛,别扭地向她道谢。
祁连絮抿了抿唇:“不用客气。”
诡异得令人发指的气氛令祁连絮再也无法忍受,她注视着舒弦转过去的侧脸,闷声:“舒娴同学,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谈话是解开问题最好的钥匙。祁连絮实在不想再被她刻意地区别对待并且忽视。她素来擅长主导,而非被动。
舒弦睫毛扑闪。
这一刻终究是来了。
“好。”她说。
“等放学。”祁连絮留下这句话就走远了。
舒弦抽出纸巾细细擦拭着笔壳沾上的灰尘和碎发,乱如麻的心如同这些腌臜物件一同被暂时消去了。她居然意外地感到一丝放松。
但是在那一刻真的来临之前,她还是想过无数次逃跑的路子——突发恶疾、临时有事、粗心忘记……结果就是拖延,而一味地拖延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她总觉得身后有人目光如炬地越过好几个身影栓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学校内外不是好说这类私事的地方,祁连絮提议不如凑近去舒弦家。
家里没人,舒弦同意了。
在症结产生的地方解决它,某种程度上也挺合情合理的吧。说不定祁连絮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呢?
也好,这样彻底说清,之后两人再无“纠葛”。
祁连絮握着纸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
“我主要是想谈谈上次我来你家的事……”她主动开口,很快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
舒弦“嗯”了一声,垂着头看着双腿,手指不自在地缠在了一起。她像是一个被训责的孩子,自知理亏所以无心争辩,但心里对于越来越接近的事实还是感到不安。
“我擅作主张给你买了感冒药,未经允许进入你家,这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诚挚不已。
舒弦没料到她会道歉,听到这句话后心里莫名一酸,轻轻吸了鼻子,“没关系的。”
她感到很累了,眼皮很沉重。
“我确实不小心……嗯?”祁连絮本就说得犹犹豫豫,一句话没说完,却发现舒弦的眼泪不受控地簌簌下落。
她挪过去蹲下仰视她,发现她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眼眶一圈红得令人心疼。有一搭没一搭地呼吸着,压抑着声音。
祁连絮心口一痛,慌不择路抽出纸给她揩泪,“怎么了?不要哭……”
越是安慰,泪水越是决堤倾泻。舒弦忽然放出声来,身子都哭得发抖。
祁连絮以为自己的话太尖酸刻薄刺痛了她,又自责道:“我不说了,我不继续说了,你别哭,好吗?”
舒弦崩溃至极,呜咽哭诉:“我、我本来都打算好再也不理你的,但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好……让,让我——”
语无伦次,而祁连絮只听进去了前半句。
再也不理她?
祁连絮微微皱眉。她虽然明确地意识到了这个事情,但是听到舒弦本人说出来,她还是有些吃味。
结果下面的一句话更是让她憋闷不已。
“其实,其实这一切都和你没关系的不是吗——无论是体育课还是后面的位置,又或者是感冒药……甚至是我的、我的私事……”舒弦看着祁连絮越来越失常的表情,声音越发弱了。
如果祁连絮不来找她,她维持现状这样下去就好了。
祁连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已有了不少的怒火,她曲腿上了沙发,逼得舒弦不得不抵着沙发。
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吐出:“因为和我没关系,所以刻意疏远我?因为和我没关系,所以要否认我和你之前的事?和我没关系,但是在自慰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喊出我的名字?”
“舒弦,你撒谎。”她决绝地下了判令。
每一句话都在鞭笞着舒弦的灵魂。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几乎散发出焦味。
怎么会?祁连絮居然知道她喊出了她的名字……
舒弦坠入了谷底,彻彻底底脱了力。她不得不仰着脸看祁连絮,并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说点什么吗?舒同学?”祁连絮攥着她的手腕,追问。
舒弦嗫嚅着,避重就轻,“所以你开始讨厌我了吗?我接受的,希望你……不要为此有心理负担。”
她怕说得不够多,再惶急补充:“我说的是认真的,我以后真的不会再……”
呵。
“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当时为什么要喊我的名字。”
舒弦欲言又止,妄图再留一些得体的印象。
祁连絮实在不想看她为难的模样,听她的陈词滥调,她用拇指扣住她的下巴,俯下身去——
不是在自慰的时候会喊她的名字吗?那她就帮忙到底。
舒弦还没反应过来,那温软的吻已落在唇上。对比鲜明,刚刚的问题明明那么穷追不舍,而吻却是这样温柔。
她恍惚地闭上眼睛,被动承着祁连絮的亲吻,所有感知都凝聚在相触的唇瓣上。
祁连絮在吻她。这是她唯一知道的。
梦里的、幻想中的场景变成现实,被温柔地对待,舒弦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多日来的逃避和不安在一刻化为乌有。
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这青涩而又纯洁的初吻。她不愿去想亲吻之后两人的事,也许一切都不如她所愿。恐怕这是祁连絮一时冲动亲了她,事后要后悔的。也许这个吻也是从此断交的引子。
吻没有结束,因为祁连絮忽然用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脖颈,两人的距离更加紧密,吻得更加难舍难分。
托着脖子的手微微缩紧,控制着承受者的呼吸。舒弦胸脯错断地起伏着,在仅限于唇瓣的触碰中腾升起突触的快意,密密麻麻一片。
吻不是分水岭,而是催化剂……
一声嘤咛打断了亲吻。
祁连絮略略后退,在看见舒弦唇上的晶莹后,闭上眼睛又袭去。这次不再止步于唇外,而是进入唇齿。一切都来得顺水推舟,齿关给她热情地开了门,就像再说,欢迎光临。
亲吻对于含蓄的东方人来说,从来是一种亲密而又私密的行为。祁连絮从小到大,可能最多就是在儿童时期亲吻过母亲或者交好玩伴的脸颊。唇齿意义上的,和舒弦的这次,是第一次。
很香,也很柔软。她第一次具象化地感受到女孩子是柔软的,不只是舒弦,也包括她自己。轻飘飘的,仿佛腿下的不是沙发而是云朵,或者说散发着甜味的棉花糖。
陌生的悸动与兴奋占据着她的大脑,促使她想进一步压缩两人的距离。所以她循着本性控住她的脖颈,揽住她的腰,与她唇齿相融。
祁连絮沾满欲望的想法举手投足间在舒弦的心中生根发芽。
吻就够了吗?
不够的。
数不清多少个夜晚在体内肆虐的瘾分子,燃得比任何时刻都要烈。欲望的毒蝎子摆舞着尾刺,溢出致死毒素。
她在心里很没面子地苦苦求了无数遍,希望祁连絮能对她做些更出格的事。
换气之际,祁连絮好久没有动作。
舒弦微微睁开眼,满是水雾的眼睛就这样凝望她。
祁连絮脸上热得发烫,瞳仁恢复了一丝清明。
舒弦扯了扯她的衣服下摆。
“求你……”
当与梦境中几乎无二的话出现时,嘣——那根悬在祁连絮心里的弦终于断了。好不容易撤回来的清明归零,只余下无穷尽的热意。
舒弦同学看上去饱受折磨,那么一直以来乐于助人的她,在此刻当然有正当理由去疏解她的苦闷。更何况,舒弦刚刚的意思,不就是同意么?
意思表示一致,合同生效,即刻履行。
“……去卧室吗?”
她咽了咽口水。
“嗯……”
舒弦伸出了手,要抱。
一米八的大床很轻易地接收了两个沉沦于情欲的人。
校服是典型的polo衫,依附其上的三个扣子被次第解开,散发着幽香的锁骨若隐若现。祁连絮顺从本心轻微扒开两侧衣领,去亲吻舒弦的下巴、脖子、凹陷的锁骨。
唇舌划过,她能听到舒弦想要压抑却又压抑不住的忍耐和吞咽。
真的很想要吧?
香味盈了满怀。
而polo衫的程度就在这儿了,再扯难免撕裂。祁连絮不满地撩起衣服下摆,而舒弦滞了一瞬后顺从地举起手臂由着她脱。
粉色的内衣与她娇嫩的肌肤相衬——草莓香草冰淇淋。
一手可握的大小……祁连絮无端联想,嗓子渴得发痒。
鼻子凑近了,不经意地一嗅,好像能闻到隐约的奶香——是错觉吧,未经人事怎么可能会散发这种香气。
为了一探究竟,祁连絮用牙齿解去了那妨碍的内衣,直奔源头。
乳房轻颤,冰淇淋融化了。
啊,的确是有奶香。鼻尖抵着双峰之间的柔软,祁连絮得出了答案:香味的源头是肌肤,是沐浴露,唯独这处尤为明显。
是不是舒弦洗澡时多洗了这处,祁连絮无从知晓。她此刻埋头苦干着,顺利攫取山峰顶上初放的梅花,粉嫩且柔软。
含住了花,花的主人羞涩不已,除了呜咽和喘息什么都做不出来了。
很有趣的体验。柔软的点在口腔中慢慢变硬,戳着始作俑者的舌。祁连絮无师自通,坏心眼地用牙齿轻咬,逼得舒弦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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