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破界(中春药求c被吸批c批内Sc喷)(6/8)

    “不用”

    男人努力将自己的破碎隐藏在喉咙里,感觉喉管都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强装冷静的离开了这里,开车回到家中,手里拽着的花束都被他捏到变形,直接刺破了掌心。

    以往的记忆在他脑内浮现,像是在嘲笑他的痴情。内心种种对元谨衡的渴望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玻璃渣子,扎向了自己的心脏。

    让他有种万劫不复的痛苦。

    “再见”他轻轻说着,将手机里偷拍他的照片全部删除。人也将放在家里的生日礼物丢进了垃圾桶,让它化为尘土。

    他想,他可能再也不会去找他了。

    从此以后,永不交集。

    **

    三年后,冬季。

    无尽的飞雪在空中飘落着,带来一股子寒意,厉程飞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揉了揉眼睛,有些乏力。

    “辛苦了”jan拿着一大堆资料走了进来,看着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厉程飞,给他倒了杯水,随后,就聊起了国内的事情。

    “听说了吗?飞扬集团破产了…”

    “………”

    “飞扬?”厉程飞挑了挑眉,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表情依旧无波无澜。

    “这么冷淡…”jan调笑的说着,“听骆青云说,你和飞扬集团的元谨衡不是有过交情吗?怎么旧人落难…不去帮一帮?”

    “我和他不熟”厉程飞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桌子上的茶杯也被他端了起来,喝了几口水,然后,便是敲击键盘的声音。

    “资料我放在那里了,你先看一看,有什么需要再叫我”jan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多说什么,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办公室。

    “哒哒哒…”

    静悄悄的空间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厉程飞搞完了大部分工作,也觉得差不多了。

    他喝完了最后一口热水,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看着窗外密集的飞雪,下楼,开车回到家中,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人,是他在国内的朋友,也是搞房地产的。他随意和他聊了几句,顺便谈了谈飞扬集团破产的事情,只是当饭后谈资。

    “飞扬集团破产,多半是李先成这个变态搞的,你也知道,飞扬集团的元总,长得不赖是吧?估计是被盯上了”

    “李先成?”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厉程飞皱了皱眉,随即快速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一段明显的记忆便浮现了出来。

    李先成这个人,是当时给元谨衡下药名单中的其中一个。

    他记得很清楚。

    这人在业内的名声并不好,人虽有钱有势,但他做的事情却极其下流无耻。性侵儿童,轮奸少男,强奸妇女…这种事情,李先成做了很多,好在他的资产够他挥霍,至今也没被人逮到把柄。

    “当时那场酒宴,我也去了,元谨衡给李先成泼了酒,我们都看到了”

    “不用说,他脑子里什么想法我们都清楚,像元谨衡这种长相,就对他的胃口”

    “可惜”朋友随便谈了几句,又转移了话题,厉程飞和他聊了会儿,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冬日的飞雪总是异常寒冷,虽然美丽,却透着锋芒,厉程飞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痛苦。

    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本以为可以通过物理隔离让自己切断这种莫名的情感反应,然而事实证明,他没法完全断掉。

    偶尔深夜之时,总会做关于元谨衡的梦。虽然两人的关系,远远没有达到恋人的程度,但对厉程飞来说,就好像,是把念他刻进了骨头。

    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厉程飞就沦陷了,即便他从不承认。

    甚至这人后来的行为让他厌恶,让他崩溃,但那种控制不住的吸引,却流入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逃离。

    “帮我调查一下,嗯,飞扬,尽快吧”

    他打通了国内秘书的电话,进行了交代。之后,人就挂断了手机,看着空荡的天花板,略微失神。

    几月后。

    “资料已经给您发过去了,基本可以确定是李先成做的…国内这边,元谨衡可能会进局子,张律也说…多半会败诉”

    “我知道了”厉程飞平静的回应着,挂断了电话,一种深深的刺痛感骤然蔓延。

    距离上次交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期间他也在思考,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和元谨衡彻底断掉。

    事实上,他并不想管元谨衡任何事情,他也没理由去管,但是最近搜集到的一些信息,让他明白,他没办法置身事外。

    桌子上厚厚的资料,写满了元谨衡的过往,上面有元谨衡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他亲属的信息。厉程飞看着看着,心情万分复杂。

    元谨衡自幼无父无母,被福利院照顾,之后被一个叫元里承的人收养。这个人看起来品行端正,工作也不错,谁知道最后会因为性侵儿童的事件被送进监狱,劣迹斑斑。

    还是被元谨衡送进去的。

    元谨衡从没有在厉程飞身前提过自己的身世,看起来也和常人无异,但他和厉程飞做的时候,对插入性性行为的拒绝以及只想要做攻的信念,让厉程飞明白,他大概有一个不太快乐的童年。

    并且,他在厉程飞眼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一直都保持绝对的冷静,情感不会外露。就算两人的关系持续了很久,厉程飞也对他完全服从,也好像掐不动元谨衡心里的躯壳。

    好像,他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了。感觉到爱情的靠近,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接受,而是保全自己。

    就像那天中午突如其来的合照,突如其来的人,还有他的假男友收钱陈述的事实,都在向厉程飞传递一个信号。

    他可能喜欢自己。

    只是,他也不想让厉程飞伤害他,所以只有选择,把头缩进了龟壳里。

    用最决绝的方式,来拒绝厉程飞这个人。

    “我就当你…是喜欢我的”厉程飞喃喃自语着,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突然下定了决心。

    “帮我订一下今晚回国的机票,越快越好,李先成的有关信息也发给我,盯紧了”

    “是”

    **

    是夜,昏暗的夜,漫无天日的夜,元谨衡在这里,已经不清楚自己呆了多少天。

    他败诉了,被判了三年,人也被关进了牢里。

    要说他现在对于自己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就是没有把李先成这个禽兽亲手送进牢狱。至于其他的,他倒没有多余的想法,都是身外之物罢了。

    “大嫂,洗澡水给你打好了,我帮你守着”

    “快去吧”

    “嗯”元谨衡点了点头,对于大嫂这个称呼早已习惯,他看着陈峰微笑的脸颊,笑了一下,随后进了隔间开始洗浴。

    他是在入狱第一天遇见陈峰的,这个人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对象。

    起先,元谨衡还以为他对自己另有所图,防备的很死,直到最后这人说出厉程飞的名字,他才知道,他竟是他的眼线。

    最初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无异于烟花爆炸,让元谨衡的心思飘到了九霄云外。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和厉程飞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大概率老死不相往来,却在最落魄的时候,得到了最意想不到的帮助。

    虽然他打心眼里没奢求过什么,但是陈峰的存在,帮他规避了许多风险,也让他在这肮脏的牢狱里,舒服的生活了下来。

    温热的水流顺着肌肤滑过,将元谨衡稍微消瘦的身体清洗得干干净净,他擦着自己的发丝从隔间走了出来,照例去自己的床位睡觉。

    然而此刻,一向在上铺打鼾的陈峰却没了踪影,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屋里,元谨衡叫了几声,也没听到陈峰的回应,让他感到奇怪。

    “陈峰…陈峰…”

    他又叫了几声,想再次确认一下,然而还是没人应他,只得让他放弃。

    午夜很快就来了,漆黑的夜将白色的天空吞噬,元谨衡在床上睡着,不多时,就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像是铁链被打开的撞击声。

    他敏锐的抬起了头,警觉的盯着门缝,不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陈峰的脸也露了出来。

    “呼…”

    元谨衡长呼一口气,勉强放松了自己,见着陈峰的笑颜,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见他身后跟着进来了一个人。

    那人穿的很黑,头上戴着帽子,下半张脸也被口罩挡住,看不清原样,但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元谨衡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再也移不开。

    是厉程飞。

    “………”

    “………”

    两人碰巧望着对方,在视线相触的那一刹那,空气骤然凝结。

    陈峰本以为会见到大哥和大嫂相拥的一幕,却没料到是这样僵持的结局,他咳嗽了几声,说了句自己有事先出去一趟,然后便把门锁上,快速喘了口气。

    “…要…喝水吗”

    一向冷静的元谨衡遇到这种情况,突然像是当了机的木偶,不知如何表达。

    他在厉程飞面前,一向都是理智而又冷静的存在,对于客套话的熟练程度也是信手拈来。

    然而,现在的他却没办法做到收放自如,就连开口也是如此艰难,仿佛说再多也无法表达心中的情绪,只能以沉默来填充空虚的寂静。

    厉程飞同样也是如此,见他问了自己,轻轻嗯了一声,之后也没再开口。

    两人慢慢挪到了各自的位置上,保持一定的距离。像是两尊冰雕一样,散发着奇怪的气息。

    厉程飞有些紧张的握着杯子,勉强喝了几口水。眼神轻轻的在元谨衡的身上扫过,留下了一地的叹息。

    “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陈峰有没有什么疏忽的…”

    “没有,谢谢”他淡淡的回应着,语气也不似之前这么僵硬,尝试着慢慢温和下来。

    “那就好”厉程飞松了口气,看着他套在狱服里消瘦的身体,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和疼惜。

    他知道的,终究是太晚了,没能将官司打赢。

    李先成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证据藏得很好,即使厉程飞在竭尽全力地撬开他的嘴,却也比不过李先成的手段,亲手将元谨衡送进了牢狱。

    “我…过得很好…你不要担心”似乎是注意到了他低沉的情绪,元谨衡第一时间进行了安抚,不想让厉程飞为自己担忧。

    厉程飞点头嗯了一声,再次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脸上。眸子里的情感慢慢显现了出来,让他有些失音。

    他可能真的太喜欢他了,这种喜欢已经化为了某种坚固的东西,是无法轻易消融的。

    当元谨衡被判入狱的时候,他同样也被拽进了深渊。好歹有陈峰在里面保护他,也稍稍让厉程飞放下了心。

    但是,这种生活毕竟是充满风险的,厉程飞即使在外面随时可以接收到陈峰的讯息,也没办法保持理智。

    他终究还是冒着风险,过来看他了。

    虽然他想见的人,可能并不想见他。

    但他真的,很想他。

    “我………”元谨衡尝试着开口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眼睛也开始在厉程飞身上四处游移,不敢把目光投射上去。

    他也很紧张,是那种,心脏快要跳出来的紧张。

    他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样,让他进入了奇怪的模式。

    厉程飞的目光很强烈,是一种实质性的投射。即便元谨衡刻意忽视掉这种注视,却还是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扒光了衣服,将他的敏感全部都展露在他眼前,无所遁形。

    “你有…想我吗?”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性感,经过了几年的沉淀,已经变得更加沉稳。元谨衡听着他淡淡的嗓音,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一下,随即,又被他强按下去。

    “或许…有吧”他说的模棱两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继续在玩文字游戏。

    厉程飞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看着他躲闪自己的眼神,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沉默了半秒,轻声道。

    “我很想你”

    这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将元谨衡所有的理智全部抹掉,留下一腔难以抑制的情感。

    他抬眼看着厉程飞略微疲惫的脸颊,仔仔细细的盯着他,见他同样偏过头来望着自己,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胸腔里的心脏越跳越快。

    “我可以…亲你吗”

    男人看着他桃花一般的嘴唇,连带着汹涌的思念让他说出了这句浅浅的渴求。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些越界,但是那种无形的思念,让他没办法止住自己的思维,还是说了出来。

    元谨衡闻言,并没有回答他,倒是他颤动的手指在提醒自己,他很紧张。

    他踌躇了几秒,重新将眼神锁定在了厉程飞身上,看着他略微尴尬的神色,轻轻吻住了他。

    “做吧”

    他发出轻微的叹息,冰冷的薄唇触上了厉程飞的热度,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唔…”厉程飞被他吻着,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一下子有些喘不过气。

    这种双唇相接的感觉,他等了太久了,鼻尖环绕着元谨衡身上的味道,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体香。

    他尝试抱住他的腰,加深这个吻,掌心也轻轻的在他的皮肤上游移着,身体越来越热。

    “嗯……”

    元谨衡被他亲着,渐渐感受到厉程飞的主动,整个人也在这样的过程中全身发热,下体也流出了涓涓细水。

    他也很想和他做。

    有种莫名的渴望。

    想让他亲吻自己,拥抱自己,舔吻自己的阴阜,甚至想让他再次把阴茎插进自己的身体,合二为一。

    这种畸形的欲念,从厉程飞离开的时候就产生了,无数个夜晚,他对着自己的身体自慰,也经历了许多次空虚。

    他尝试找过他人,却在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戛然而止。身体也会产生恶心的反应。

    只有厉程飞进入自己,他才能够全盘接受,也只有他亲自己的时候,他才会产生舒服的感觉。

    这一切都让他明白,自己早已深陷泥潭,即便想要亲手剪掉这段联系,也还是没办法完全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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