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婷就歪着头问，张XX，你这话的意思是说，这之前跟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对吧?!我赶忙又解释了一下，并说姐你实在太漂亮了，特别是你的腿又长又细又白，我刚来公司那会儿就陷入其中不能自拔，所以刚才就有些情不自禁，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但我绝对不是个变态。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说，张XX，你也是我见过的胆子最大、最能玩火的人了，居然对我这种跟你在同一个部门工作的大龄已婚女同事存有非分之想，你难道不懂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吗？!我说我懂，但我就是喜欢你，而且克制不住。

    捏到一半时，婷突然睁开眼睛，目光盯着我胀鼓鼓的裆部注视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说张XX，劝你别打我的主意，听到没?你不是姐的菜，姐也不缺男人。你呢，要是憋不住欲望就找静去，看她那副欲求不满样子就知道是欠操了，你去收了她吧。我说婷姐你别开这种玩笑了，会死人的，你都惹不起静姐，我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打她主意?!婷白了我一眼嗔道，那你小子怎么就敢打我主意？是我好欺负呢，还是说我在你眼里是个很随便的女人?!我赶忙摇头说都不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只能跟她实话实说了，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就说婷姐我把真心话跟撂了吧。

    婷见我有些不高兴，就转换了话题，说，张XX，我理解你这个年龄荷尔蒙爆棚，又没有女朋友，想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不是跟开玩笑啊，你真可以考虑一下静，那女人骨子里就是个骚货，现在一定非常空虚、寂寞、饥渴，等着你用大鸡巴狠狠操她呢!我看你裤子里的东西也挺有料的，她一定会满意，所以你根本不用顾忌，操死她顺便帮我出口气。我不禁惊呆了，张大嘴巴久久合拢不上，这还是那个很有教养的婷吗？她平时从来说话不吐脏字，现在居然当着我的面脏话连篇，丝毫不避讳使用“鸡巴”、“操”这种我都不敢轻易说出口字眼儿。我缓了一下神儿，说婷姐，你跟静姐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吧，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如此痛恨她呢？!

    我心说不信才怪呢，我可是经常见婷往某项目部领导办公室里跑，有次去项目部办事儿回来时，项目部上一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同事爆料说，他曾亲眼见过婷跟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同时上了一辆奥迪A6的后座，没过几分钟车身就晃动起来。如果没有此事，人家也不会随便编排她，别跟我说那是在研究德系车的减震性。女人嘛，姿色、身体这些东西也可以是一种明码标价的等价物。但是，当她问我对她的看法时，我表面上还是违心地说，婷姐，流言止于智者，反正我从来不相信那种以讹传讹的流言。婷还想在说什么，外面传来了门禁被刷开的响声，应该是静中午休息完回来上班了，我和婷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天中午在食堂，我打完饭后端着盘子找座位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一回头发现是婷，她跟五六个人围坐在一起，还剩一个空位子，于是示意我坐过去。我有些尴尬，愣了一下就坐过去了，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张XX，我怎么最近听说咱们俩好像有一腿，真的么？!我没有想到婷居然在公众场合说这个，就说也不知道哪个孙子这样没口德，现在这年头没有点实锤就爆料，不是造谣中伤是什么?婷笑着说，有一腿就有一腿呗，来，吃鸡腿，说着夹了一块鸡腿放到我的盘子里，桌上的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把那事儿当成了一个笑话，没想到婷这么轻松幽默地澄清了谣言，我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情商。

    我没有吭声，婷又接着说，张XX，我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啊，不知为什么，每次我路上遇到癞蛤蟆就会有人跟我表白，而且这预兆特别地准。我听了表情顿时僵住了，这女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说，我是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么？婷捂着嘴直笑，说你千万别误会啊，我就知道你会多想的，我初恋当年跟我表白时我就见到了癞蛤蟆，我老公也一样。你可是帝都名校的高材生，我就一专科毕业的，怎么配说你是癞蛤蟆?!我把婷的脚放到一边，也不伺候她了，说这没什么呀，癞蛤蟆就癞蛤蟆呗。

    婷盯着我的眼睛注视了一会儿，然后说张XX，我能这样理解吗，你想跟我上床做爱的念头其实已经酝酿很久了?擦，这女人好直接，说话一点不含蓄，实在太过犀利，但我也不想辩解，这个时候解释就是掩饰，反正豁出去了，就咬了咬牙说，是的，婷姐，我想上你很久了，无论是性格、颜值和身材，你都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人。婷闻言不禁一愣，也不生气，还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张XX你好样的，真够诚实啊，这算是对我的一种表白吗？!

    婷冷哼了一声说，我讲的都是事实，你知道那骚货是怎么离婚的吗？她跟她老公的哥们搞破鞋，最后被她老公发现，还做了亲子鉴定，孩子都不是她老公的种!我不禁张大了嘴巴，震惊程度无以复加，就问，婷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婷冷笑着说，全公司就你不知道。张XX，你跟姐讲实话，那骚货在你面前没少诋毁我吧，她在公司里造了很多谣，不是说我跟这个领导上床了就是跟那个高层陪睡了，我特么要是有那个本事，我现在还跟你一样只是个普通职员?这事儿你说你能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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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过了大概得有小半年，当时赶上公司里人事变动，芸成功升任办公室主任，档案室的副主任位置就空了出来。静和婷两个人为了这个位置开始明争暗斗，走动关系互相竞争。我当时也正跟芸纠缠不清呢，芸提醒我离婷远点，我一问芸才知道，原来公司里很多人传我跟婷有不正当关系，连具体的细节都有爆料，说有人亲眼看到过我抱着婷一只腿，侧着身子跟她在办公室沙发上做爱，啪叽啪叽的声音隔着很远都能听到，总之传的可邪乎了。但谣言并非都是空穴来风，这应该是因半年前我给婷的腿擦药引起，不然我也不会躺枪，只是这时间弧也太长了，肯定是由于这次人事变动引发的。实际上，每当有人事变动时总会有一些举报、爆料，国企里人际关系的复杂、流言的可怕、生存的残酷全表露出来，那阵子我都不敢正点去食堂吃饭了，一般等快过饭点人少了才去。